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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欲言又止。

江枭肄知道她想问什么,“我有能力改名后,改为肄。”

“警醒需得学习,检阅自己,树被砍伐后再生的小枝也称为肄。”

他的语气一直很淡,仿佛改名是非常简单的事,但顾意弦知道从无到有能力,付出艰辛岂可泛泛而谈。

江枭肄趁顾意弦不备,执起她的手吻了吻,“但我最近又发现了更有趣的释义。”

她被带偏节奏顺着问是什么,他说上次在水族馆她想改名,他觉得还不错。

“意弦。”

顾意弦心一慌,手往回缩,他轻握住,干燥烫热的指缝,骨节松缓柔韧,与她发凉的指尖紧密相接,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江枭肄抬眼深深凝望她,目光穿透皮囊,“肄,yi,肄字音通意,肄弦。”

肄与意,我与你,肄弦,肄的弦,江枭肄的顾意弦。

他没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就算她现在不懂,不久的将来也会懂。

顾意弦的嘴唇一阵拉扯,神态不自然。

夜晚的风比白天硬一点,冷冷的,但经过江枭肄,再吹到她这里,染上了他的温度,鼓噪的热气冲破皮肤,直灌胸腔。

“可惜,”她的表情蒙着一层很淡的迷惘,“我不叫那两个字。”

江枭肄笑了笑再无言语,送她到内宅门口,伏低腰身,轻声说:“我知道你这两天不高兴,等明天过了,所有的和之前的一样。”

他的体温一向很高,靠近就会有侵略性,慢慢透过披风的绸质料融入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