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紧绷,她挑起他的下巴,笑里藏刀,“四哥,回去多看点书,刚愎自用只会弄巧成拙,小心后面的蛇捕了鹊。”
江枭肄眼神深而幽邃,“好啊,拭目以待。”
他敛颌,伸出舌头舔了下她的指尖,嗓音裹挟磁粒与不明物质,“所以,后面的蛇,要不要接受我的提议?”
顾意弦嫌弃地把指头戳到他西装揩拭,“你都在这守株待兔了,还问我接受不接受,有什么意义?”
江枭肄眉梢微挑,岿然不动让她作贱,“表达我诚心十足。”
他卸去力道以退为进,双手揣兜,口吻平和,“我尊重你的意愿,若真不愿意,我也只能放你离开了,毕竟合作不能强买强卖。”
顾意弦狐疑地看着他,“真的?”
“真的,”江枭肄双指摆正领带钉,不太走心地说:“不过江家老辈外戚可能会趁此机会废黜我的权力。”
“为什么?”
“这就是我急需找你扮演未婚妻的原因,他们一直怀疑我的性功能有问题,无法传宗接代。”
“”眼瞎扯淡,江枭肄那玩意
江枭肄端详她的微表情,舒展脊腰,嘴唇并着,双眼闭合,形成一片完整完美的沉默。
须臾,他开口道:“他们一直看我不顺眼,想方设法造谣,多年如此,我已经习惯了。”
顾意弦想起渝水院子里的“肆”字,面色迷惘,欲言又止。
“没关系,”他捻着眉心,分外头疼的模样,轻叹一声,“不强求,你想去哪儿,我找人送你。”
去澳大利亚的航班在下午三点,顾意弦准备去大堡礁潜水看珊瑚。
堤坝的流水声潺潺,她想了想,“就算我愿意,也会有其他阻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