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田陆道绝对不是卧底,放心好了,”他重新低下头去,“等他上位以后,差不多就可以给个酒名了。”
这句话语气奇怪,尾调含着点上挑的揶揄,书页上方,琴酒无声地抬眼看向他。
唐沢裕却没有为这句话再做解释,只顾专心调试着d机的电源,修长的手指弯曲用力,将电池换了个边。
于是琴酒也没有再追问,目光转而朝向了这个占据他全部心神的东西。
“一段录音而已。手机不行吗?”
即使是恶趣味一样的仪式感,这么花精力未免也太隆重了,他并不觉得基尔值得他这么大费周章。
这个d机是唐沢裕半个月以前从仓库翻出来的,同样的型号已经停产,市面上早已找不到了,他只能自己着手去修。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唐沢裕又陆陆续续地往家里搬了螺丝起子和除锈剂,随后是全套的工具箱;准备完这些以后,拖延症就又来了。
在对付基尔的这件事上,唐沢裕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力求完美心态,什么都要还原到极致,进度便一直停滞不前。这个重见天日的d机,被一直闲置在书桌角落,和它同样放在一起的,还有两张照片。
一张是基尔入职cia时,在档案里留下的证件照,这个不足为虑。
另一张是波本,不知道唐沢裕是怎么拍到这个神秘主义者的,照片中的波本站在游乐园,正微笑着弯下腰,把气球递给一个正在哭泣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