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来自pulque的任何消息。尽管知道这才是正常的结果,安室透还是不由地有些失望。
公用电话接通,上司的声音劈头盖脸地传了过来:“降谷零?”
安室透不易察觉地一皱眉。
——而在非见面的交谈中,出于谨慎起见,上司明明一向只会称呼自己bourbon的代号的。
上司的语气也同样怒气冲冲,并非平时不含感情的交流,而更像是呼之欲出的斥责。
安室透从接通的这一声里,敏锐地察觉到风雨欲来的架势,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说:“对。……我没有出事,现在已经回到陆地上了。”
即使上司质问自己失踪的一晚去了哪,安室透也早已编好理由。
昏迷的他趴在甲板的碎片上,被大浪冲上岛礁,因为海面上没有信号,他足足等了一晚,直到第二天才遇上救援船。
可安室透没想到,上司却根本对此漠不关心。
他没有询问一句自己的下落,甚至没有询问下属有没有负伤。得知安室透回到地面,紧随其后的一句质问就是:“你在卧底的过程中有这么大的收获,为什么不及时向上级汇报?”
什么?
安室透瞬间一愣。他茫然地看向一旁,街道上是一家电器店,正对落地窗的电视屏幕,正在滚动播报着当前的新闻:
“官房长官降谷正晃已于今日被弹劾下台。他所涉及的造船业集体行贿案,金额高达数千亿……”
安室透的目光,顿时牢牢地盯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