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他点出一个位置。黑泽阵想了想:
“我不了解。”
“这个地方不太好,”过了一会,唐沢裕又否定了它,“你看。”
他指的位置是一道山脉。
“北上的热空气被山挡住,在山脚形成气旋,然后这里就会下雨。”他皱着眉,“会很潮湿。很冷。”
漫长寒冷的冬季里,他裹着毯子,蜷在壁炉前的躺椅上,一睡就能睡一整天。黑泽阵深有同感地点点头,“那就换。”
下一个地点又被否决,如此循环。
最后唐沢裕也累了,他开始用摆烂听天由命。“你选吧,”他说,“找个飞镖。你扎中哪我们就去哪。”
飞镖是一根削尖的木棍,黑泽阵拿在手里,被未打磨的木刺扎了一下。但他的关注点远不在此,他看了眼墙上的地图,有些不确定地说:“……让我来吗?”
“对啊,”唐沢裕理直气壮。他正在往地图的后面挂海绵,这样那根飞镖就能够扎进去。
黑泽阵不说话了,脸上呈现出一种略显迷茫的局促,唐沢裕回过身,看到他的表情就催促:“你快一点。”
他的第一下似乎扔偏了。
唐沢裕不让他睁开眼,“你在那等着,”他说,黑暗里一阵窸窸窣窣。拔下来的飞镖又被放回到他手里,指尖蹭过掌心,温暖的热度一带而过。
第二次唐沢裕没了动静,黑泽阵不确定地等了一会,才听他笑着说:“可以,就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