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可以拍？

鹿鸣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间歇性不好使。

他伸手认认真真比划了下喵喵眼罩，不无诧异地确认道：“可以拍照？你同意？就……就戴着这个眼罩的样子，你真愿意？不是说反话吧？”

“当然可以拍，别人不行，你可以，但是——”周行昭停顿了下，重复了自己刚才的问题，“照片拍完你要做什么用？”

周大魔王这么敞亮倒给鹿鸣弄不会了。

人家都说可以拍还直接问他用来干嘛……

他抿了抿唇，下定了决心道：“你小时候不是拍了我很多照片吗，我就是觉得挺不公平的，那都是妥妥的黑历史，我本来想着拍完后跟大家分享分享，让你也感受下，但是……但是……”

他原本打算好好的，现在却突然有点手足无措。

周行昭没说鹿鸣什么，而是说起了自己，“小时候那些照片我都留着，从国内带到了国外，几年前又带了回来，我很珍惜那些照片。

“我也没觉得的那是你的黑历史，照片是记忆之外的另一种承载，在我印象里、在我看来，你很可爱……别瞪我，小时候的你确实非常可爱，这个问谁都一样。”

当然，他说完还在心里补上了最后半句，现在的鹿鸣依旧可爱。

周行昭说得十分坦然，鹿鸣瞪了对方一眼，眼神又不由得软和了下来。

他当做黑历史不愿意去回想、不愿意去面对的东西，却是别人所珍惜的，尤其这个“别人”还是传闻中冷心冷情没有一点人情味儿的周大魔王，感觉相当微妙。

他微微皱起眉审视自己，他心软？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