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月时宁啄他眼下的雀斑,简翛却不知为何忽然停下所有动作,低着头目不转睛。
“没什么……”几秒凝视之后,他抬头在月时宁耳边轻轻笑起来,忍不住感叹,“好粉。”
废话,月时宁皱眉,先天的色素缺失又不分部位。
若是跟皮肤一样苍白也罢了,可那里总归多些血色,此刻变成让人尴尬的裸粉,这颜色仿佛与情欲无关,好在尺寸不算含糊。
在脑轻微缺氧的影响下,他未经思索便愤愤咬简翛侧颈,又被窗口涌入一阵夏末的晚风吹醒,怕咬伤他,改道肩膀,留下濡湿的牙印。
简翛下手很轻,唯恐碰坏他似的,他忍了半晌逐渐失去耐性,干脆伸手去帮忙,覆上简翛手背用力一攥,猝不及防,两人同时喟叹,月时宁一阵战栗,几欲承受不住。
“你……不要急……”简翛手也跟着抖,叹息声与他的气喘湿漉漉缠绕在耳边。
他闭眼,垂头抵住简翛的额头催促:“快一点。”
……
清晨六点四十五,月时宁迟迟睁不开眼,满打满算留给他三十五分钟做出门的准备。
他万般不情愿从简翛身边爬起,先去厨房开火蒸紫薯和芋头。昨晚过得放纵,比预定晚二十分钟醒,准备爱心午餐的计划是泡汤了,
洗漱完,床上的人换了个姿势睡,卷着两张绒毯抱进怀里,连脸都埋进去,露出的肩头嵌着一圈淡红色齿痕,床头的地上扔着他昨晚穿的睡衣。
月时宁心下好笑,随手捡起扔进洗衣篮。从上次在外公家留宿他就发现了,简翛习惯裸睡,不论睡前穿着什么,醒来时都一定只剩一条底裤,问他自己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脱掉的。
换衣服的时候,月时宁一惊,靠近穿衣镜,赫然发现侧颈上一颗新鲜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