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翛叹了口气,他不喜欢看月时宁逞强。
至少,可以不要在他面前逞强。
昨夜的应激反应很严重,尤其是刚到家的时候,月时宁什么都说不出,也几乎什么都听不到,只在不停重复着他听不明白的话,时而六神无主时而焦躁羞愤,又会莫名生气,许久才恢复正常,大抵是被激烈的情事彻底分散了注意力。
简翛放下玻璃杯,转过身与他面对面:“……真的没事?”
”……”月时宁欲言又止,垂下眼帘,指腹顺着他腹肌的中线滑下去,落到脐环上,把玩起那颗红豆大小的水滴形珍珠来。
珍珠是月时宁在西澳拍广告时亲自从白蝶母贝里开出的无核珠,不大,却有漂亮的多色晕彩,像独角兽的眼泪,所以被设计成可以晃动的坠子,挂在椭圆细圈上。
“……其实有事。”
能让月时宁临阵脱逃的事一定不简单。
“嗯,你说。”简翛被他摸得有些心猿意马,赶忙抓住他的手指攥在掌中。
月时宁向前倚靠,贴着他耳朵虚声道:“爱你。”
简翛怔了怔,思路结结实实撞了墙:“嗯?”
月时宁靠在他肩头,没有怪罪他煞风景,用实在的声音重复:“我说,爱你。”
……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简翛吻他的时候心里有点矛盾,很想知道昨天他因何变成那个样子,可更迫切想细细品尝这人口中的爱。
“哥……里面没穿啊?”月时宁手指勾着他睡裤的松紧带,迎着光眯起双眼,睫毛忽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