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完火再装无辜,简翛最受不了他这副样子,想到接下来的两天假,索性头一低,挑他皮肤最薄的锁骨正中种下一颗莓红色吻痕。
若是消不掉,自己想办法跟化妆师解释吧……
流理台面光滑,简翛撑在台面上的手一滑,不慎碰倒玻璃杯,半杯水沿着边缘流成一道小瀑布,又很快变成雨后的屋檐,将地板击出节奏减缓的滴答声。
他转头,亮银色冰箱变成一面镜子,清晰映出他们的影。
阳光被几何水晶灯散射成一截彩虹落在月时宁素白的眼皮上,睫毛半遮住潋潋蓝瞳,他发力的瞬间会微微蹙眉,认真又专注地发出略带嘶哑的嗯声。
嫌衣摆碍事,月时宁抓起睡衣边缘塞进口中用牙齿叼住,又随手将滑落的亚麻色发丝别到耳后,两人紧紧相贴的,泾渭分明的肤色彻底暴露在视线里。
“呃……”简翛浑身一抖,咬紧牙关,手肘磕在坚硬的台面上,咚一声。
“唔?”月时宁一愣,吐出衣服,伸手替他揉了揉胳膊肘。
简翛这人平日很吃痛的,且刚刚他动作轻缓,所以,应该不是痛。
果真不等他问出口,简翛便垂下一只手臂,反手揉捏他腿根,用挑逗印证他的想法。
月时宁放下心,双手扶他髋骨,用手指替他隔开冷硬的流理台边缘,盯着那人手臂因用力支撑而浮起的青筋,听声声与自己心跳或交错,或重合的重重的喘息。
他陷在几乎将人融化的炙热与柔软中,缓进,慢出,意识游离,又被简翛情动时脱口而出的他的乳名换回……
“我想回一趟海汐。”他们面对面蜷坐在浴缸里,被绵密的泡沫埋藏起来。
“今天?”简翛躺靠在另一头的防水颈枕上,脚趾轻抬,挤压他臀底薄薄的脂肪。
“嗯,我有事想问清楚。”月时宁觉得痒,伸手圈住他脚踝推回去,角力中水花四溅,泡沫沾到他眼皮,他闭眼,简翛坐直替他擦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