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寻摆摆手潇洒离开,但脚步踉跄到走不了直线,闻锐鸣径直过去架起他一边胳膊。
身体距离猛地拉近,章寻闻到了闻锐鸣身上那股熟悉的香皂味,眼底就跟着发热。
边等电梯他边观察闻锐鸣的五官,视线是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直白。这就是喝酒的好处,喝了酒就可以把这些举动推到酒精上,可以贪婪地汲取属于闻锐鸣的温暖。
“几楼?”
“八。”
闻锐鸣抬手按下,脖子微微一侧,擦过章寻的鼻息仍面不改色。
“有人能来照顾你吗。”
章寻难得有这种服软的时刻,紧靠他的胸膛,克制着内心的冲动低声说:“没有。”
“打电话给杨帆。”闻锐鸣知道他在法国。
“我给他打电话干什么,不需要,我没喝多。”
闻锐鸣幽黑深邃的眼眸跟他对视:“你们不是经常见面?”
“那是因为——”章寻闭了闭眼,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个瞬间低声说,“我在这边偶尔也会寂寞。”
来这总共没交上几个朋友,说母语的还就杨帆跟谢炎他们,章寻再冷血也需要找人排遣这种身在异国他乡的寂寞感觉。
但是这话容易让人误解,听到闻锐鸣的耳朵里就变了味,以为他说的寂寞是需要跟人上床。
闻锐鸣没再说话,进门把人架到了沙发上。结果章寻还没躺平就又一偏头吐了出来。
见秽物沾到闻锐鸣外套上,章寻撑起昏沉的脑袋说:“实在……实在对不起。你脱了吧,拿毛巾擦擦或者直接扔洗衣机里洗洗,我家这个能烘干。”
闻锐鸣拧着眉把他弄到床上,一言不发扒了他的衣服,扒裤子的时候章寻急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