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年一点一点地被恐惧包围,他掀开被脚下床,踩在地上时脚趾撞上床脚,顿时肿了起来。
他感觉不到痛一般,扑到床头柜上,所有的东西都被他佛到地面,这银镯能被套上,轻易便取不下来,他走到哪里,戚闵行都会知道。
这和随行监-视有什么区别?
白思年就一个念头,他要离开这儿,戚闵行疯了。
“在这儿。”戚闵行不知何时站起身,手心躺着一枚银色小钥匙。
只有它可以打开这个银镯。
白思年想也不想地就扑过去,在他指尖就要触到的时候,戚闵行握拳收手,后退一步。
“嗯……”白思年发出难受的气声,摔倒在地上。
他像愤怒又无能的困兽,跌在地上,双目发红,恨恨看着戚闵行。
看他挣扎到力竭,戚闵行纡尊降贵地蹲下身,指腹蹭过他的眉眼,滑到下巴,温声道:“你看,我只有你啊,除了你,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我花费心血。”
“年年,你怎么不信呢。”
白思年气到颤抖,如果有选择,他宁愿和戚闵行同归于尽。
“别闹了,行不行?”戚闵行问。
白思年眼睛看着他,手上突然发力向戚闵行上衣口袋伸去。
在半路被戚闵行半路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