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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又小下来?,“那,同事嘛,合作伙伴,以?后,以?后还?能联系的对吧?”

白思年很难把当年意气风发和他结婚的人,和面前这?个?委曲求全的人联系在一起,好像做错事的是?以?前的戚闵行,不该怪到现在的戚闵行头上?。

“你还?挺会给自己找台阶,你的自尊呢?不要了?”

……

“我?最后对你好一次吧,戚闵行,回去吧,我?看着你先走。”像以?前无?数次一样,我?在原地送你走。

“也行,再不走,我?怕我?走不了。”

一扭头,风雪扑了戚闵行满脸,碎雪撞进眼睛里,激得他眼睛流泪,鼻头发酸。出来?得太急,他只穿了一个?薄外套,风雪顺着领口往里钻,他不由拢了拢外套。

他不敢再继续面对白思年了,怕下一刻自己的露怯,强装出来?的轻松和镇定,会变成鼻涕眼泪流,丑陋又失败地出现在白思年眼前。

他真?的知?道错了。

在每一个?独自失眠的夜里,他都把自己对白思年做过的事儿拿出来?重新想一遍,每一次都后悔的痛心,如同扒掉一层皮。第二天还?得穿好衣服,盖住伤口。佯装无?事地出现在白思年面前。

这?都是?他该受的惩罚,他得受着。没道理让白思年继续来?哄着他,爱着他。

他不能再让自己干那些?事影响白思年的生活和心情,他后悔他的,人白思年往前走,他不能拦着,他还?得快点,跟着人一起走,不然他真?就失去这?个?人了。

路灯打着白色晃眼的光,渔村的主街改造差不多完成,积雪下面不会再有脏污的泥水,过去不堪的东西被新雪掩盖。

影子被拉的老长,好像将死的流浪汉拖拽着沉重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