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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越来?越大,直往人脸上?扑,几乎要模糊视线,戚闵行手和脚逐渐失温,短短一段路,好像怎么也走不完。

忽然,脚下打滑,整个?人向前跌去。

戚闵行想用手撑住身体,恰好按上?新雪下面锋利的碎石片,鲜血顷刻涌出来?,周围新雪被染成红色。

“靠。”戚闵行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

站起来?拍拍裤腿的雪,继续往前走。

到家翻出医药箱,给自己做了简单包扎,然后开?始睡觉,失温让他的身子高热难受,澡都没有洗。

第二天,他固定七点醒来?,大脑宿醉一样疼。

随意包扎的伤口被蹭开?,床上?到处是?血迹。裤子膝盖处破了个?洞,可想昨天摔得多厉害,他拉起裤腿,小腿前面蹭掉一块皮,血肉和裤子布料粘连在一起。

他看了看,一把脱下裤子,去浴室冲澡,出来?用碘酒消毒上?药。

局外人一样处理着自己的伤口。再套上?西服,往公司去。

今天白思年也来?得早,脚步轻快,嘴里哼着歌,推开?玻璃旋转门,摇头嘀咕,“冷死了,冷死了。”

戚闵行笑出声,被他听到。

四目相对,戚闵行笑意未减,“知?道你开?心,能稍微收着点嘛?”

白思年也笑了,“对不起,这?真?克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