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蠕动,滚烫的气恶劣地往里钻,卫凛冬像是不耐烦地一把揪过这人头发,咬上他的嘴……
……
嘴张开,长长地吸入一口气,再极慢地将它吐出来,这么做过几次还是无济于事,感觉依然强烈。
卫凛冬“啧”了一声,扔了电视遥控器,起身向二楼走。
浴室很香,这是边野进来首先感受到的——
冲入鼻腔的栀子花,加上一点点奶蜜味。
曾经有一段时间,他被关入一丝光亮也无法透入的暗室,只靠嗅觉和听觉辨别事物,在这些方面他总会比大多数人要灵敏,除了香气以外,就是它的洁净程度,这一点同样令人印象深刻。
不过最引人注意的,是那些一眼看去就‘成双成对’的东西——
拼在一起的小粉熊情侣刷牙杯,一红一蓝的同款牙刷,杂物架上的刮胡刀,擦手巾,就连面霜都是同款两人份。
边野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两个刮胡刀,直到目光挪向架子最下层散落在那里的安全套,他才扭过头,不再看了。
小心地,他把身上衣服一件件脱下,在地上堆起一大摊,它们就像垃圾一样极大地破坏了这间浴室的美感,边野蹲下来,把他们团成一个球,开了些门缝,推出去。
跑出来的这两个多月,他换洗衣服的次数少之又少,是后来在工地找到活干才换了施工单位的工服,他用第一笔挣到的钱去大众澡堂洗了个澡,买了一身新衣服,工地的住宿条件很恶劣,还会因为抢夺工棚资源跟老工头发生摩擦,于是边野就在桥底安了家,自由自在,还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