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杯子放上茶几,边野走向二楼。
卧室跟卫生间大同小异,两个人共同生活的痕迹很明显了,其实在洗澡时他就已经看明白——
这个房子里住着一对同性伴侣。
只不过,被如此生动且淋漓尽致地展现在眼前还是太令人意外了,边野愣在那里,良久他眨了眨眼睛,喉结在他吞咽的动作下滚了滚。
他打开衣柜,开始找衣服。
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两人谁是谁的,尺码差很多,边野没有犹豫地去拿卫凛冬的,和他本就纤瘦且在颠沛流离下更显单薄的体型比起来,无论什么款型,男人的衣服都大不少。
边野挑了件看起来水洗过好几次,旧一些的牛仔裤和一件有些褪色的圆领加绒t恤,穿上身,鼻间立时萦绕起沉厚的松木香,这是一种寡淡却又叫人记得住的味道,跟浴室里奶甜奶甜的花草香截然不同。
边野挠了挠鼻尖,他蹲下来,打理脚踝上多余的裤腿,门一直敞开着,一抬眼,正是卫凛冬进入的那间屋子。
在外人面前被怼,被扛,被粗暴对待,如果是以前的成少泽早不干了,这一次却乖乖地趴在卫凛冬肩上,直到被这人大力地扔上床,床垫韧性结实,反弹力下好一阵颠簸。
闷哼不自觉就出来了。
这一声有明显的娇音,示弱却又骄矜的味道。
自己都没搞清楚状况就撒泼,即便算不上他百分百的错,成少泽也知道他把卫凛冬给惹毛了。
这一下摔床就感受到了,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