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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谁啊?”现在是装可怜的时候,成少泽小嘴一撇,使劲想把回去的眼泪再挤出来:“干嘛在咱家洗澡啊?!”

卫凛冬淡淡地看了一眼成少泽,绕过床,拉开衣柜穿衣服。

房子跃层结构,两室两卧两厕,当初买时看上的就是这种房型,按照成少泽的话,就是要有距离感,有益于保持夫妻间的新鲜度,好时黏着贴着哪间都能睡,要腻了吵架了就一人住一间,反正卫凛冬从早忙到晚,一上手术台就好几个小时,跟他这种销售领域小社畜的作息不匹配,没一天他就坚持不住,想死他了。

这样就怎么也吵不起来分不掉。

“我捡的。”

卫凛冬一说出口成少泽跟着倒抽一口冷气,这确实符合卫凛冬一贯以来的作为——

会隔三差五地捡些流浪的猫猫狗狗。

因为自己有严重的过敏型哮喘,对猫毛狗毛毫无抵抗力,哪怕一根外来的动物毛发都能令他喘不上气。

于是,卫凛冬会为了一只一月余的小猫咪开车跑遍半个城市为它找领养,也会为被车轮碾过奄奄一息的狗在宠物医院交付天价押金,只为将生命留住,他做过最疯的一次是为了只摔断腿的怀孕猫妈妈愣是租了大半年的房子,给它把伤治好,收获了一窝小猫崽才找的领养……

心地柔软让这个人变得无比可爱,在宁静得像一潭湖水似的外表下藏着满满的,不为人知的温情暖意,然而——

捡个大活人?!

成少泽无言以对。

半晌,他舌头打着结,问卫凛冬:“……不,不是,你,你打算把他送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