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沾上这个男人,‘拒绝’这个选项就会被莫名其妙地屏蔽掉,边野根本不及细想,跟桥下初见卫凛冬那时的情形如出一辙,不给他考虑清楚的时间。
来到急诊,没有挂号却很快打上针,护士熟稔地称呼卫凛冬卫大夫,边野明白了,这是卫凛冬工作的医院。
再度坐进车已经后半夜,再晚一点天空就要出来鱼肚白了。
此时眼皮变得格外沉重,边野实在撑不住,闭上又猛地睁开,于是他在副驾驶翻了个身动一动,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意识却像脱缰的野马,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羽绒服的帽子被人从后面蒙下来,边野轻哼了声,用力睁开眼,越过毛绒绒的帽檐去看卫凛冬的脸。
“睡吧,到了叫你。”
他听到他这样说。
眼皮啪嗒一下掉落,轻微的鼻鼾立时响在车内。
卫凛冬看了一眼旁座,唇角飞快拉出一个清浅的笑容。
夜路很好开,零星有车从身旁超过,马路上空无一人,然而卫凛冬却越开越烦躁,他感到一股难以抑制的燥热在体内游走,解了几颗衬衫扣子也无济于事。
很快,潮红侵染了他的面颊。
车一脚被他踩停。
额头抵上方向盘,卫凛冬无声地骂了句,已经涨得开始痛了,他粗喘着扭头去看副驾上那个安静睡觉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