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月色尤为皎洁,一层白亮的光勾勒出边野挺立的鼻梁,微微张开的嘴唇,干净漂亮的下颌……外套拉锁没拉上,就连脖颈都被衬得白皙如雪,睡得太酣,男孩舔了舔嘴,一小粒喉结轻微滚动。
卫凛冬闭上眼,喘气粗重,他探身拿了前面的纸巾,车窗倒映着他快速而忙乱的动作……他扭过头看着边野,直到释放。
擦过手,卫凛冬回到车上,随意向旁边座位扫了一眼,当即眼眶放大了一圈,边野睁着眼看他。
不过,不太清明的样子。
像是被打扰了,眉头紧紧锁着,翘起鼻子一直在那嗅着什么,随后边野满脸困惑地盯上了卫凛冬的脸。
“没事,你接着睡……”
卫凛冬本以为是停车处理自己的事让对方多想,话没说完,手背忽地一片滚烫,握过来的这只手手心温度足够高,微微透着些湿润。
卫凛冬垂下眼看着覆在他手上边野的手,食指像是被什么砸过,肿得看不见骨节。
“您是生病了么?”
边野的嗓子很哑,像掺了一把砂砾,听起来颗粒感很浓,他红着一双遍布血丝的眼睛,眼光迟钝又涣散,即便如此,还在努力地看向车前的纸巾:“怎么又用纸了,是不是裤子也脱……”
后面的字低得听不到,只空空动了动嘴,浓重的鼾声再度卷土重来。
又睡了。
看着这小子,卫凛冬难得地露出一种难以描述的复杂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