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自己又在莫名地发愣,男孩猛地甩了甩头,飞快奔出小区。
水从大臂浇下浸透整面手背,五指互相穿插搓洗,动作熟练又流畅,这双手有着让人过目不忘的本事——修长,骨感,光滑适度,色泽偏深,在水光的折射下生出一种成熟男人才会有的性感味道。
两个小护士眼睛像长上去了一样,强烈的视线感让手的主人有所察觉,他扭过头看他们。
其中爱笑的那个忙不迭地给男人道歉:“对不起啊卫医生,您的手巨好看!我俩都吸溜口水了。”
另一个矮一些的小护士一听就红了脸。
社牛小姐姐冲卫凛冬一笑:“您平时用不用护手霜啊?卫医生。”
“不。”
卫凛冬简短回答,举着双手转身,踩开了手术室的门。
再牛批的社交症也被这散发冰冻气质的背影给治好了,两个小护士在他身后傻了眼,门砰地一声关上。
夜班最消磨体力,特别是一场急诊手术后,卫凛冬总爱在他们医院临街的一家小饭馆吃一碗汤面。
热气腾腾的汤水使得暖意一下子扑面,卫凛冬拿起桌上的筷子,面刚夹上,他就停下动作,一个像在土里滚过,又被从头到脚浇透了的身影正艰难想从帘子外钻进来——
没错,是‘钻’这个字,他似乎想哪里不沾地从那扇厚重棉制的防风帘进到屋中,笨拙地扭来扭去,最终一个踉跄,进来了。
“哎呀!你咋子来得这么晚噻?!”柜台里的老板娘操着一口家乡话对他喊道:“车走啦,没得搬没得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