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男孩像是一路跑过来,还在气喘,他偏头把额角的汗蹭在肩头:“嗯,知道了,谢谢您啊。”
正要转身走,老板娘叫住他,一掀帘子进了后厨,等出来时手里多了一袋子烧饼。
“明天早点噻,泔水又不等你。”
说着,把吃的递过去。
显然这是个意外之喜,男孩眼睛一瞬亮晶晶的,他接过去跟老板娘鞠躬道谢,离开了小面馆。
筷子又放回桌上,卫凛冬站起身,拿上大衣和车钥匙来到柜台,他敲了敲台面,老板娘正弯腰做着什么,直起身看他。
“刚才走了的那个人经常来?”
这么问可不寻常,老板娘立时警觉起来,这几年没那么太平,走街串巷的便衣警察不在少数,她提防地瞅了瞅眼前这个穿着不菲,举止沉稳的男人。
“我就给他吃的噻!可没雇他啊!来时他饿得小脸蜡黄,那肚子打着雷嘞,”她一指后厨,努力撇清他俩的关系:“他说他不要钱要吃的,来我这倒泔水换饭,可怜着咧!你谁啊?认识他噻?”
老板娘小眼一眯,盯着卫凛冬看。
“他是不需要钱,他多的是。”从钱包拿出一张百元,卫凛冬放上柜台,向门外走。
老板娘后面喊他:“找钱噻。”
帘子重重下坠,人已经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