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闭嘴吧,乔爷要哭了。”
……
咣,桩子遭受重击,在土里插入一大截,砸的劲太大,桩身不停打摆颤动,又是带起疾风的一记猛锤,这回稍微有点偏,桩子斜了,没等调正,巨响再次袭来。
头发连根揪起,破损的头皮疼得钻心,边野想睁开眼睛,却肿得连条缝也撑不开,耳边听不到多余杂音,只有自己粗重急促且停不下来的喘气声。
想说话,空气一进嗓子就痒得没办法,他咳得满嘴腥甜,什么从鼻腔中往下流。
边野下意识地要去抹,两只胳膊软得无力支配,东西就这么流进了嘴里,他抿了抿往下咽。
哦,血啊。
想笑,嘴角刚弯又被撕裂的口子搞得嘶嘶抽气,终于,有声音打破寂静,是边慎修的。
“他笑了?”
“……啊。”
揪他脑袋的人边野之前听到过这个声音,边慎修的贴身保镖,应该是跟着他们车一起来的。
“他是……笑了。”
“对对对,他是在笑,嘴都翘起来了,”还有另外的人在说话:“阿毛,你看见了没?”
“笑了笑了,我也看见了。”第四个人搭腔。
打成这样还会笑,保镖们脑中黑线乱飘,一时间有些迟疑是该继续打还是稍等片刻看看后续,边野觉得他似乎被抓了好久,不过也说不好,毕竟头皮都被揪木了,没什么时间概念。
倒回地毯的时候身边不少繁杂的走动声,不是一个人的脚步,鞋底踩地的重叠闷响渐行渐远,然后就是关门和上锁的声音,一切听起来都很清晰……与此同时,浅碰和重踩相互交替的脚步声响起,以及穿插期间拐杖尖端撞地的声音,混在一起越来越近……
“再笑一个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