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窸窣作响后颌尖被捏,很疼,指甲直接抠进他肉里。
刚才想笑,还把屋里人笑得莫名其妙,这时候让笑边野却双眼紧闭,薄薄一层眼皮内一丝动静也没有,一副将死的皮相,哪怕烟头探进裙子按在大腿内侧也激不起任何反应——
没有闷哼,没有抖动,一潭死水。
又烫了几次,袅袅烟气下已经能闻到一股皮肉焦味。
边慎修扔了烟头,拄着拐,用皮鞋尖端狠狠踹进边野小腹,一下两下三下……踹到浑身大汗,自己站不稳踉跄了下,他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边野还是那样,动也不动。
“我跟你打个赌边野,”边慎修站在他面前,用拐杖精准地拨开被血粘在额前的乱发:“你跑了也过不成正常人的样子,除非你甘愿做只阴沟里到处流窜的老鼠一辈子别冒头,只要你钻出来曝露在阳光下,我就能找到你,不信你试试,咱们的赌约……”
是故意拉长,粘腻的,挑衅的,带有残忍意味的声音。
“终生有效。”
咣咣咣——
锤子抡成视线中一圈圈残影,速度快,手劲狠,不少人停下手中的活看边野砸桩,在慢悠悠消磨光阴的工地现场,他以一己之力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周围的桩子全都扎根入土,一个都没有执拗得露头的,边野重重喘着气,扔了锤子,他歪头把汗蹭在肩膀上,手机这时震了他两下。
边野把手套掖进后腰,拿出来看。
别再让我看见你没睡,这句下面多了一个图片,拍的是他们工地门口。
——出来。
卫凛冬给他发了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