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黑暗恐惧症为什么不说?又忘了?”卫凛冬重新在他脑后打着结:“这样可以么?紧不紧?”
“可以,”边野答得飞快,站起来的动作过于仓促而显得慌乱,他担心卫凛冬有所察觉:“我口渴,您能不能帮……”
身体猛地被拽下。
边野心脏蓦地顶到嗓子眼,他听到卫凛冬沉沉的一声:“边野。”
手在看不见的那侧捏紧了裤边,边野不自觉地把脸别开,又被捏着下巴正过来,卫凛冬一字一句地问他:“你是不是被人虐待过?”
刀子狠狠扎入,在身体上剖出一条口子……边野甚至能听到皮肉割裂的声音,原来他比想象中更难接受那段经历。
“没有的事。”他说。
“呦呵,都蹲地上了,”头上方传来段文涛带着笑意的声音:“捡钱啊?我看看哪儿呢?”
卫凛冬拉着边野起来,调整了一下他眼前的纱布,带他向浴室走。
“啊对了,”身后段文涛叫住他们:“那俩喷头我前些日子换了,按下去是脑袋顶的,拔起来是可以动的,记着了吗哥?”
“嗯。”卫凛冬答他。
平房浴室会潮,独门独户没必要重视防水,敷衍得很,洗过澡整个房子都是水淋淋的。
卫凛冬的手也是一样,湿润,灼热。
抓的位置一路向下,手背被碰触时边野有一个短促的吸气,是很轻的,但他自己觉得好重,于是咬紧了牙关。
手被带往一个方向,边野摸到一个硬质的圆形塑料,下面是细长的管子,哦,沐浴露。
其实摸的东西他都能感觉到是什么,可偏偏就是不吭声,等着卫凛冬介绍。
“沐浴液。”
“洗发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