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皂。”
……
当抓着他的手在这些东西上一一摸过后,乍然消失的热度让边野心里空了一大块,他沉默地低下头。
卫凛冬好像在做什么,耳边有呲呲冒水的声音。
没等他仰起脸,突如其来的水淋了他满头,花洒中央水流最强,眼睛上的纱布立时坠满了重量,卫凛冬推着边野来到花洒之外。
没开对?
可他听到过好几次扳动把手的声音。
边野一把扯掉脸上的布,下一刻他傻眼了——
水流如刻刀,削出男人凌厉的五官,像打磨的一具艺术藏品,淬炼出世间最完美的线条,他离他实在是太近了,鼻尖几乎戳上对方的颌骨——当卫凛冬抬头看上面花洒时,边野的眼里就只有泛着水润光泽的,他的喉结。
或许被浇着没那么舒服,这一小粒突起沿着颈线滚了滚。
好想咬,边野被蛊惑着稍稍偏过一些头,一点一点地朝目的地进发,舌尖伸到了唇外。
“把眼睛闭上。”
边野浑身猛地一抖,清醒了。
他赶忙紧闭双眼,转身把额头贴上水湿的墙壁,凉意立时传过来,缓和了紊乱到极致的心跳,跟着他把两手也覆上,尽可能让身体降温。
卫凛冬不认为他有记错,但显然实际情况与段文涛说的不符,而且更糟——往哪边扳动把手水都会从头顶大肆浇下。
把水阀关上,他抬头看边野。
眼前一具单薄的脊背,清透的浅色体恤承载着水的重量贴在皮肉上,突出的肩胛骨嶙峋地耸立着——男孩把自己挤压向墙壁,后背对着他,靠墙那侧腰身形成一弯深深的腰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