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会凉,火炕烧得太旺,中间的人才会容易上火,自己的恶趣味没能得逞,段文涛遗憾间不由得琢磨,难道是喷头……惹事了??
边野垂着头,前额的碎发落下大片阴影,像这个屋子里的那些家具摆设,静静地站在那里。
各自躺上床,段文涛扫了一眼他俩,抬手关灯,卫凛冬说了句:“开着。”
“开灯我睡不着。”段文涛没这个习惯。
芜辛县这一片的平房大都村里自建,材料能省则省,盖得也是稀松马虎,窗户缝子,门板条子,哪怕砖与砖的缝隙都能透进来风,过冬就靠一个烧得噼里啪啦的暖炕,一入冬,窗框里外都会用透明胶条封死,被沉沉的窗帘严丝合缝地遮挡住。
哪怕亮如白昼的雪夜,关了灯屋里照样暗如死寂。
“关了太黑。”
卫凛冬不让。
“啧,你什么时候怕起黑了?”段文涛嘟囔地躺下,过了会儿他蹭地一下坐起来:“不行!正照我眼睛,小狗狗我跟你换,”不待边野有所反应,他直接裹着被子滚,利素地把自己像蚕蛹一样挂上墙。
被挤没了地方的边野轻手轻脚地爬着,眼前是段文涛帮他缠的薄薄几层纱布,那个背对他躺着的男人成为眼前长满毛刺的,模糊的,连轮廓都很难分辨的一团——
边野大睁着眼注视着,一点一点挪向卫凛冬,到达不会挨上的最大限度,躺下。
他们三个一人一被,边野将胳膊拿出,把自己对着卫凛冬那边的被子边沿在身下用力掖了掖,这样又腾出了一些空间。
边野几乎以毫厘为单位小心地挪动着。
不会再有睡在卫凛冬身边的机会了,他想着,就又有了再靠近的冲动……好了,好了,真的可以了,心里不断念叨,可身体却诚实得要命,卫凛冬就像一个巨大的磁场,强大的磁力让边野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