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飞快地为他抽出紧束在裤腰的衬衣,平时皮带戳入的小孔往后延伸了至少三个,裤子拉链一拉到底,他转身说:“我给您把浴缸放满水,别洗淋浴了,泡一泡。”
胳膊被手抓上,凛冬拉着边野:“别了,太久。”
男孩摇摇头,目光执拗又坚定。
“不会的。”
片刻,手再度放下。
浴缸似乎有一段时间没被使用过。
缸体有细致地擦洗,却忽略了漏水阀,一些沉淀的东西和新落下的灰尘侵染了很深的一圈,边野用手指打着旋地清洗它,没有干涩和粗糙的感觉后,他才开始放水。
抓着后颈衣服从头脱下,边野扔到一边,拉了个塑料凳在浴缸旁坐下,用手划弄着试水温。
男孩身形清瘦,或许是工地干活实在辛苦,投喂了这么久,没见长多少肉,反倒比蹲在桥下看去的第一眼还要纤薄一些,个头倒是有长高。
一件纯白背心,空空荡荡,松垮地垂在他身上,肩胛骨顶出边沿以外,撑起一扇漂亮的背脊,形态像蝴蝶的两翼,在手部的动作下蠕动。
卫凛冬靠在他身后的墙上。
微抬起下巴,眼光从单薄的眼皮下透出,从后颈发梢,越过蝴蝶背,来到男孩的腰,那被褶皱堆出来的细细腰线一直延伸向下,没入塑料凳上结实的两瓣后臀……
卫凛冬就这么看着。
“来。”边野甩了甩手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