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完最后一声盲音,“凛哥”这两个字随着屏幕熄灭。
成少泽抬起头,泛红的双眼又湿了。
他抹了下,看一旁的老板。
车上,蒋予皓一直保持头向窗外的姿势——
城市的灯火在他眼中不断簇动,像流光溢彩的波纹,之后波纹渐渐熄灭,灯火替换成了寡淡而单调的月色,他们行驶在一处寂静的高速路上。
远处的山影连绵,稀薄的散雾四起,窗外月亮如同一个毛绒绒的光球,挂于树梢,藏匿云间,在视线中时隐时现……成少泽盯着看了看,又转向自己的老板。
车内带出一股说不清的凝重味道。
莫名的,却又比任何时候都要鲜明清晰——那一阵阵从皮肤外渗透至骨缝的凉意,比打不通卫凛冬的电话还要可怕。
成少泽抱着胳膊摩挲,问老板:“joseph,冷么?”说着叫前面的司机:“老赵,山里冷把暖风再开大一点。”
“已经最大了,先生。”
成少泽“哦”了声,再次看蒋予皓的脸。
这个人依旧那个样子。
要不是公路两侧的树影房屋将月光割裂成一块一块在他脸上移动,成少泽根本体会不到时间的流逝。
他把自己抱紧,舔着嘴。
晚宴在城市近郊的一处湖畔宅邸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