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病又或是天生如此,卫凛冬足够持久,能够单纯靠聊天让它乖乖缩回去睡觉实属侥幸,这是上次帮过卫凛冬后边野隐隐感觉到的,他不好判断如法炮制地再来第二次是否还能奏效,但至少这是卫凛冬最不会排斥的一种方法。
“叔,来吧,水温正好。”
声音从没这么软过,边野微微含胸,展示他的讨好和乖顺。
“你挡我电视了。”
卫凛冬身体后沉,懒懒地开腔道。
呼吸听不出异样,每一个字都气息如常,对于这个男人的定力边野十分清楚,一种被迫的,毫无应对之力的,只能依靠自我强压和控制锻炼出来的能力——
他可以让你感受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就这么硬着。
边野心脏一阵绞痛,上去拉卫凛冬的手,没擦干净的水有些打滑,卫凛冬一挣就脱开,边野又去抓,这回揪住手臂的衣服,卫凛冬反手就推,即便摔跪在沙发下,边野还是拽着一点袖口。
卫凛冬抽了好几次,边野始终不肯放手,手中的布料居然不减反增。
卫凛冬不动了,边野呼哧呼哧在他脚边喘气。
“滚回你地下室。”
男孩很重地一个眨眼,手依旧不松开。
“听不见?”男人把脸转过来,神情冰冷地直视他。
这样低温的目光边野像是承受不来,牙齿紧紧咬合,从牙缝中往外挤话:“跟我进去,叔,你得泡澡,不能再等了。”
“好啊,”卫凛冬冷笑:“你明天搬走,我现在就去,一分钟不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