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凛冬让他把t恤半脱,边野还没明白,嘴里问着“怎么脱……”眼前蓦地便黑成了一片,他像被剥外壳那样,衣服箍到脖上,套住整颗脑袋,眼前纯黑的棉布料透着星星点点的微光,没等边野适应这个被压在桌面的姿势,以及下面光溜溜上面搞得要犯黑暗恐惧症的状态,两面肩胛骨的皮肉突然剧烈一颤——卫凛冬的手指不但触碰,还在上面滑弄。
身体在这一方面全是互通的,就像昨晚那样,在卫生间门外,他只记得自己听着卫凛冬手冲的声音,亲了那扇门。
后来,好像还站了好久,为他打过一杯温水,因为今早发现垃圾桶两个捏瘪的纸杯——昨夜给卫凛冬倒水时他一连两次把纸杯碰洒了,废了两个。
应该他等过卫凛冬,在浴室门外,然后给他递水……呃,是这样的。
吧?
边野真的不太记得,一夜无眠造成脑袋水肿似的昏沉。
可说记忆模糊却又不尽然,一些感官上的东西依旧鲜活如初——咬在卫凛冬脖颈,把喉结包裹进舌尖的感觉甚至还停留在口腔内。
……
边野趴在桌上,嘴被自己舔得油光水滑,在后背皮肉一阵阵抽搐下,狠命咬上牙关,耳边是卫凛冬的一声:“放松。”
或许是束带卡扣本身出现问题又或者是绷带韧性太强勒出红印造成痛痒……无论哪一种都没有被卫凛冬如此迅速地捕捉到他的异常更令人惊诧,他其实没有过多明显表现,昨夜的失控让他今早安静如鸡,一直埋头吃着早餐,而这些此时已经变得无关紧要——
卫凛冬根本不该用手摸他。
经过昨晚,他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随时游走在失控边缘。
随着卫凛冬的手指挤入束带,汗水透了满身,边野不仅感到所过之处挺立起的大片汗毛,还有细细打着颤,停也停不下来的大腿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