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凛冬静了片刻,一个跨步,上去就勒边野后颈,怕伤到他肋骨,拿捏着力量将他与桌面分离:“你要把肋骨压坏……”
话顿住了。
把趴卧姿势的边野翻转过来是作为一名医生的职业本能——肋骨不经压,卫凛冬第一判断是像边野说的,压着肋骨了所以疼,而事实上,问题根本不在上半身,而是——
安静来得猝然又不同寻常。
没有任何补救机会,边野小腹那傲人的状态,纤薄的睡裤很有垂感,使得形态更为夸张。
啪地一声,边野大脑中某条电线崩断,全面熄火——他居然揪着上面衣服的下摆死命去遮,等重新搭上,才想起来可以转过身,面向墙壁。
像个生了锈的铁皮人,边野自己都知道他转身的样子有多搞笑,四肢没一处关节能打弯。
身后投来的视线感尤为强烈,边野几乎窒息,如果下一秒卫凛冬再不吭声,他就贴着墙蹭回地下室。
就在他用眼角余光打量从这里到厨房门的距离,心中盘算可操作性时,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还以为我这个病不传染。”
“……”
“现在去浴室?要我给你放水吗?”
“……”
“还是,”卫凛冬顿了下,说:“倒杯温水?”
“我,”边野鼻尖抵着满是凉意的墙面,说:“是被桌边磨的。”
“那是我的问题,抱歉,”也许是错觉,但边野真的听出男人说话中隐着一点点轻飘笑意:“那需要哪一种服务呢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