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肩膀下榻,屁股撅起,脸直直拍向地面,等狼狈爬起来已经满身满脸的奶油,头发间挂着碾得稀烂的草莓。
这就是边野眼前看到的画面。
——
男孩没下楼梯,就坐在门下不知第几级台阶上发呆,地下室的这扇门还挺隔音的,毕竟是跟房子拆着出租,之前的房东做过一些简单处理。
不是上面弄出来的所有声音他这里都能听到,但像茶几轰然倒地,响了还不止一次,边野还是有所察觉的。
停滞的大脑需要一些时间恢复,等猛然清醒过来他三步两步上楼——
……
站在卫凛冬几步开外的距离,男孩大睁着眼睛,滑跪地冲向对方。
没来得及搞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了,边野就被卫凛冬推得仰倒在地,稀汤似的蛋糕在瓷砖上这一块那一片,滑得像在冰面上,男孩爬了好几次才扒着沙发边沿跪好。
即便动作一通凌乱又慌张,边野还是看到了卫凛冬一塌糊涂的裤子……震惊的神色从边野眼底一闪而过,他立即爬过去扶卫凛冬,嘴里说着:“洗澡,快去洗澡!”
又一次被大力推开。
这些该死的粘东西在膝下打滑,推人的和被推的谁也跪不稳,边野不怕摔可卫凛冬不行,那一声断断续续的低叫,压抑且痛苦着,这个男人明明是很能忍的……
有什么在边野体内骤然绷断,他赤红着一双眼,毫无理智地跟卫凛冬对着干,再次抽打开推他的手,边野一把抓上卫凛冬,大喊着:“您推我干什么啊?!”
“走…滚回,你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