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凛冬没言声,只是很细致地把男孩的手擦干。
深夜的风裹挟着寒意从半开的后窗吹进来,边野遍身乍起的寒毛提醒他在这样的气温下高速行驶时不宜开窗,他叫前面的司机师傅受累关上。
风声,发动机运转,轮胎碾在路面的碎响……这些声音统统被隔离在外,车内安静下来。
坐在身旁的男人从上车姿势都没有变过,靠着椅背,面向窗外。
一丁点的存在感都没有,像是根本不在这辆车里。
夜太深,或许要下雨,阴霾悄然爬满了整个夜空,什么也窥不见,缺失月亮和星星的光芒,街边灯火就显得格外明亮,在男人眼底生成一条流淌的银河。
不知为什么,一闪一闪的光亮下是让人想哭的落寂,感觉只在瞬间,边野一个眨眼,卫凛冬眼里就什么都不复存在了。
没有一处是动的,时间像是在这个人身上停摆了,哪怕窗外透进来,那些城市过来过去的灯光也错觉一般地定格在这里。
拿过男人的手,男孩胡乱穿插他的指间,掐他手心。
没反应。
边野即刻就要用嘴咬,刚含上,就听一声气喘下的低哑嗓音:“不要咬我。”
又来了,又是那种混着情的男性音色。
边野心一下就软掉,他不舍得这个人再受罪,手不但放了,身体还向一旁挪了挪——对于这一刻的卫凛冬,再正常的接触都会成为极致挑逗。
屁股稍稍抬起,边野就被一个力量拉回,差点没坐卫凛冬腿上,他吃力地半悬着屁股,倒是没挨上,却控制不住晃动的上半身,接着,一具温热宽厚的胸膛把他实实在在地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