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男孩极其微小的一个短促抽气被他捕捉到了——
唇角被撑得开裂,唇瓣上几道血口,十分刺眼。
边野听到卫凛冬一声深重而迟缓的喘气,就在他被纸巾弄痛的时候。
不过就是微乎其微,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伤口,与在边家浑身上下从来都是伤痕累累的那个时候根本无法相比,甚至就连那些在工地风吹雨打,时不时弄伤的日子也不能拿来相提并论,事实上,边野自己也没弄明白怎么就这么娇气了,没能忍住是他不好,就在手即将撤掉时,边野急迫地一把抓上。
“凛哥。”
卫凛冬猛地撑大眼睛,神色中全是消失不掉的愕然,这在他鲜少有表情波动的脸上实在太不寻常。
男孩的手又烫又湿,还有一层滑腻腻的东西在上面,卫凛冬把边野的手一转,手心向上,又抽了几张纸巾,为他擦。
耳边还是一声:“凛哥。”
动作一瞬地顿住,卫凛冬抬起头,看了边野好久,然后他转身,好歹系上裤子,站起来,光着脚走了几步,复又跪到地上从四散的茶几杂物中找着什么。
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软膏样的东西。
边野认得出来,上次看见卫凛冬跟成少泽在沙发上蜜里调油那个样子,他不慎把自己嘴咬掉一块肉,用的就是这个。
眼光只是沾了下,旋即又回到男人脸上,边野一眨不眨地盯着卫凛冬,一刻都不肯松懈。
棉签沾了些药膏抹他的嘴角,边野微微张嘴配合,眼睛始终不离开这张脸。
他其实没感觉到疼,为卫凛冬做,清欲驱使下被抓头发深入,他都没有不舒服,不是卫凛冬用纸巾无意间碰到,嘴被撑破这样的事自己根本就不会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