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说你呢,你前夫还没死呢哭什么丧?”段文涛手往口袋一插,对着门口那些行李扬了扬下巴:“赶快走,别耗着了,人去楼空,我们也搬。”
成少泽晃了下身,缓缓地撑起脖子,顶着一脸的水湿看向段文涛:“他…不要我,也不要家了?”
“对。”
“为什么?”成少泽眨动着眼睛。
“爱你爱到看不得?”段文涛保持风度地对成少泽一笑:“可以滚了么?”
有什么在眼中复燃,一下子升温,成少泽甚至出现小孩儿般喜悦的神态,凝视着段文涛,像是想要听更多,对方白眼直翻,在成少泽眼前打了几下响指:
“嘿!醒醒哥们,我说咱醒醒行吗!天亮该起床了……还爱你,操,”他失声笑了笑:“你见过哪个爱你的牵别人手去?还咬呢。”
如果说之前段文涛还自以为是地笃定卫凛冬有被成少泽伤到,所有行为,包括这个莫名其妙的搬家,都出自一种应激性的情伤反应……这个时候他也无法确定了。可无论如何,他还是会为他哥能摆脱掉这一段不尽如人意的婚姻而开心。
这一路,他见证了它太多的负面与不堪——
卫凛冬跟成少泽谈恋爱时,卫小夏就没少在他面前长吁短叹,还会说一些担忧的话,说他哥哥其实挺不容易的,柜出得艰难又坎坷,他们一家子经历过家庭关系高度紧张,岌岌可危的存亡时刻。
她差点就没了这个亲哥哥——被扫地出门,清理门户。
好在,最后结局还算圆满,老两口接受了哥哥的性向,到这里卫小夏又开始操心上另外的事,在倾尽一切地付出后要是可以换来所求和所愿,那就太好了,她是这么说的。
可惜,事情就是这么不尽如人意。
往后的日子并不遂人愿,特别是那场举家倾覆的意外后,卫凛冬的生活变得愈发糟糕,每次来他这里排解婚姻的不如意,段文涛就无法平静,火气根本压不下来,好像把老婆的那一份也一起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