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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可以这样,这就是卫凛冬,一个任你崩溃癫狂,任你又哭又笑,依然无法撼动,冰做的男人。

真的,太冷了。

成少泽甚至怀疑卫家一家子魂断公路他会不会有表情,是否也红过眼,掉过泪,分手那晚一定是他的错觉,这个男人根本没动过情,没湿过眼睛。

手就那么僵持着,在边野即将脱离段文涛掌控的那一刻,成少泽放了下来,他先是对卫凛冬笑,用极其轻柔又缓和的声线叫了他一声:“凛哥。”

卫凛冬动了动眼皮,看他。

“我出轨了是我不对,我罪该万死,你不要……生我的气,”成少泽眼泪再一次决堤,哭得一抽一抽:“可你……也不该对不起我啊!一定是我听错了看错了,你不会的对不对?”

“你没有搞别人……是不是呀……是不是……”

“我不是你。”

成少泽欣喜了,他听得懂这句意味着什么——哪怕字里行间全是对他的挖苦和讽刺,他也不在乎,就是哽咽得上不来气也还在笑,这就是说,卫凛冬没有,他身体没有做过,心也没有变过。

“——可对你,又有什么区别呢?”

巨大的惊喜还没有在心头焐热就又被冷水泼得什么也不剩,成少泽茫然地抬头,刚刚收回的眼泪又一颗颗往下掉。

“你在卧室看到的,就是在告诉你,”卫凛冬一字一句,平静到一点多余的气息和停顿都不存在:“我跟你结束了,彻底的。”

天沉得厉害,淅淅沥沥的小雨飘得到处都是,空气湿润又冰凉。

白车在房前停了好一阵子,是杵立在楼门台阶,打着伞的男人先收伞转身,走进楼道,这辆车才最终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