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边野突然捂上嘴,只闷闷的一声:“等……”就快步蹲到树底,扶着树干呕出胃液。
这时候才发觉唇齿间那股浓烈的血腥气,混合着没有消化的残留食物,异味让胃部再一次翻江倒海,边野吐得弓起脊背,上半身不断抽动,他惯常爱呕吐,尤其是精神受到强烈刺激之后。
会有好一阵子应激反应。
不知什么时候,额头有种被包裹的软软触感,一只手挤进他和粗糙坚硬的树皮之间,成为某种量身打造的保护隔垫,不让边野蹭着,手进而下移,遮挡眼部。
“不要使劲,不要对抗,放松,尽量适应呕吐带来的不适,深呼吸,对,再来一次,呼吸…再来,好,就是这样……”
掌心温热,无论那上面有多少种气味,总能让边野一秒闻出那股独特的松木香,伴随着潺潺如流水的男性音色,就是这么神奇,不吐了。
“来。”卫凛冬顺势把边野往自己这边一带。
外衫被脱掉,男人揪着里面的t恤,用腹部上的一大片,压着边野后颈给他擦脸——
卫凛冬牌小方巾。
边野搞不明白这男人怎么会用贴身衣物给他擦,那么重的体味让他哆嗦着吸了吸气,心都跟着抖动不止,像被人一下下地攥着。
“抱歉,我应该早一点想办法让你知道,”卫凛冬从后肩揽住边野,说得很轻:“我,单挑打架从没输过。”
边野紧紧咬上牙,把脸埋进卫凛冬肩头,过了会儿,闷声问:“受,没受伤?”心脏被捏的余波还在,他连贯不起来。
“没。”
“那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