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自带令人呼吸不畅的冷感,且极易散发,特别是脸和身体不同程度挂了些彩的战损妆容,段文涛直接现场卡壳,自己想说什么都忘了。
“那什么…呃…那个,呃……”
“要不要我帮忙?”炕桌边,玩着手机的邱然此时说话:“免费的。”
“对对对对,我就想说这个!”段文涛不晓得一直在旁边玩游戏的邱然是怎么精准洞悉的:“华西医院重点扶持项目骨外科扛把子邱然邱主任,腕子割断了都能现场给你接骨复原,再造新生。”
说话间,邱然已经走到近旁,段文涛挪出c位,做了个‘闪亮登场’的手势。
坐回炕头,在桌上支着腮,段文涛看他们三个人。
卫凛冬个子稍高,低垂下头,微微弓背,专注地盯看男孩的腕骨和铐子,邱然跟他姿势相仿,看得同样认真,两人的眼神却就是不大相同——
一种是职业般关注的目光,另一种平添出一份描绘不出,过于亲密的东西。
跟卫凛冬先是一个科室关系尚可的同事,后来是老婆大人的亲哥哥,这样的关系再对卫大夫不上心就不礼貌了,段文涛曾经硬着头皮关注过一些搞同博主,什么0啊1啊,这些行话才得以了解。最终是在无意中看到一段没来得及和谐带有字母倾向的杏爱视频,足足石化了一刻钟,才抖着手取关了一切,回到了直男的世界。
上次来,流落桥洞的小野狗还是一只被拣回家养起来的小家犬,这次再回到这里,已经成了主人的小狗……
牛,逼,死,了。
段文涛双手抱头,在桌上摊成一堆。
“把监控视频拿来。”
哐当一声,腕铐扔到桌上。
段文涛抬起头,卫凛冬抽了他胳膊旁的纸巾,擦手。
“啊?”他有点跟不上思路:“哪里的?”
“院子。”
救助站没特意安装围栏,流浪惯了的动物对笼子一类设施比较敏感,卫凛冬不喜欢他们有被关起来的拘束感,在院子里装了摄像头,便于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