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段时间就是卫小夏的忌日,院里的灯火彻夜长明,走时段文涛又多添了两盏,加上这些车的车灯,让昨夜发生在院中的罪恶,每一秒都被清晰无比地记录下来。
段文涛看得颌骨咬出一个包,牙齿磨得咯咯响,想抽几张纸却没抽出来,一整包纸巾被他一巴掌扇飞。
“枪?”
邱然一直静静地看,脸色鲜少这么沉,吐了口浓烟,说。
“假的,枪管太轻。”卫凛冬回答间,用手背碰了碰独自出神的边野,从这段视频开始播放,男孩就沉默着盯着画面。
很轻地一蹭,男孩愣过后,对他乖巧地笑了。
卫凛冬不清楚边野有没有听进去这句,很早,早到枪口抵上后脑他就发现到了,却没能有效地给男孩一些暗示,让他经历一场接近于崩溃的惊吓,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辆车里,等在田间路上,卫凛冬知道在这一点上自己是没有办法开脱的。
这男孩什么样的火气和发泄他都接受。
而事实上,笑意不减,边野望过来的眼神清澈如初,没有一丝改变。
卫凛冬看着,伸出手,轻轻抹在他的眼尾。
“就停在这里。”
段文涛一怔,照做。
邱然手缝夹烟,用手机截取了画面,然后放大,边抽边眯眼看,过了会儿,他抬头:“边慎修?”
段文涛狐疑地看着他,问这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