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野抓着皮圈和锁链,脚直直抵在池边——这是他唯一还有力气当做武器的东西,经历过一场跟保镖们的厮打,他失了大半的力气,手脚绵软,根本站不起来,是当死狗一样拖过来的……
滚在湿漉漉地板上,水一泡,薄如纸片的衣裤变得贴垂,他穿得浅,若隐若现的伤口,肉感鲜明的皮肤,被勾勒出的内裤形状,以及胸口那两小粒深色……边慎修勾起嘴角,玩味地看着这些。
猝不及防一个松手。
边野失控地撞向身后水桶,刚抽上来的温泉水往往烫得无法下脚,会要加些冷水调和,桶就是干这个的。
云山常年白雪皑皑,山脚这一带温度向来走低,即便盛夏时节也清凉自在,这一桶在冬夜零下大几度的室外过夜,水面结起一层稀碎的薄冰。
桶空空如也,全泼在边野身上。
从地板爬起来的男孩已经抖得撑不住,像有什么在争夺大脑对身体的控制权,他全身震颤地又摔回去。
“我就是让你给我擦擦背,这么激动干什么。”边慎修支着腮,显得有些无辜。
“你……最好,是……”
边野把自己缩成一团,以此对抗快要结冰的身体。
“别扛着了,你看,我这里可都热得出汗。”边慎修逗着玩似的把水撩向边野,被风吹过的水花毫无温度,男孩本能地抱住头,哗啦一声,池内制造出更大的动静,边野被浇得一头一脸。
等他再睁眼去看,边慎修已经坐到了浴缸边缘,赤裸着。
边野费力地挪动视线角度,眼睛像被冻住,极慢地到达边慎修一侧池旁,那个手杖放置架。
没有。
手杖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