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车内,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垂在驾驶位,鼾声此起彼伏,下一秒他哼了声,把头向后仰了仰,吧唧吧唧嘴,唇角一滴晶莹的液体。
“……”
段文涛缓缓将脸转向这位生死与共的好友。
昨夜他后来睡得确实……挺踏实。
是被今早烤眼皮的阳光给搞醒的,守夜守得比平时睡眠质量还好,段文涛怪罪到邱然身上,说他要不是保镖似的往他车前一站,自己能这么放心地睡??
邱然听得一怔,轻轻笑了声,说他太可爱了。
早晨片刻暖心时光就这样在背叛中烟消云散。
边野咬着油条,他鲜少会把眼睛放到卫凛冬以外的地方,此时看了一眼那两个人,问卫凛冬:“您不是去给他们送毯子么?怕后半夜冷。”
“顺道留个纪念。”对方说。
来就来了,还拍,关键还有人允许他拍——眼中携着各种管制刀具嗖嗖地射向邱然,瞪了好久,段文涛转过脸问卫凛冬:“来,解释吧,他们昨晚怎么没来?你好好地跟我说。”
显然,这毫无逻辑。
监控覆盖的范围有限,即便卫凛冬对被带走之后发生的事只字未提,也不影响正常的判断——
根本不可能就此罢手。
“不清楚,咱们做咱们的。”
擦好手,卫凛冬把小咸菜推给边野:“粥淡了,你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