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他向狗舍走去。
此时刚好有电话进来,段文涛肩膀夹着打,跟在卫凛冬身后,一个个笼子被转移到院中,挂断,他告诉他哥,车在国道上,一会儿就到。
“你怎么打算?”段文涛帮着一起做,瞅了眼他哥说:“要不…把万嘉那房子卖了?你俩攒点积蓄,正好你也不用上班,去旅旅游呗。”
“我还住万嘉。”
三花猫被莫名顿在空中,正好方便逃窜,段文涛“操”的一声,手被抓了,他没管,问他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院中的另一端,邱然擦着嘴,看着他俩。
就在他要起身过去时,无意间眼睛扫到对面坐着的男孩,他停下来,默不作声地看着。
那是一张格外引人侧目的脸——
敏感,警觉,充满戒备,脸绷得很紧,一眨不眨地盯着卫凛冬,比昨夜严阵以待的那些狗子不差,一丝丝异状或是不对劲都能激起他的反应,一种来自本能对认定事物高度关注的表现。
说不清怎么了,邱然脑中赫然浮现他那些胸骨的ct片,他拍了拍边野的头,让他吃他的,没事。
“哥你这样我真的怕。”
段文涛只要心慌就爱搓手,力度跟心事大小成正比,有时候能把手掌搓出淤血,邱然过去很自然地往这只手里塞了一颗烟,站到卫凛冬身侧,搓燃火机,给这两人一人点上一根。
指间飘起一缕白气,邱然眯起眼,边抽边听他俩说。
“跟踪,劫持,拿枪顶你脑袋,你就告诉我那晚你被他们带走干什么了?打你?吓唬你?还是要你的命,说话啊?!回万嘉,”段文涛指着卫凛冬,指尖都在抖:“当他妈的活靶子是吗?!”
“涛,”邱然叫了声,这种叫法只存在于两人之间极特别的情况下:“别这样,小狗子看这里呢。”
话一出,整张后背都是男孩直射过来的视线感,段文涛克制地,小了些声:“哥我不是要干涉你!再说这么大人了也不是我能管得住的……但你不能把你自己的日子过得这么血腥,你本来就一屁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