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边野。”
大概也很苦恼自己皮肤不太好愈合,男孩抽回手,放到水管下冲,特意用劲去搓洗那些印子,却越弄越红,这人显然开始焦躁,动作快而狠。
卫凛冬就这么看着。
也许是终于发现这波操作并不妥当,边野甩掉满手的水,拿过毛巾擦。
“没有,”他说:“没想什么。”
“谁教你说谎的。”
“您那个病,”说话时边野垂着头,可以明显看到后颈没能平展的围裙带子:“要怎么治疗?”
男人没吭声。
“已经开始了么?”
听不见回答,边野扭过些身,卫凛冬依旧从后面紧贴着,两手撑在灶台边沿,这种姿势让边野活动受限,像裹了一层蚕蛹,压迫感强烈。
“这就是你想的,我治没治病?”
卫凛冬盯着边野的眼睛,数着他睫毛根抖动的次数。
“没有,就是问问,我陪您去吧叔?还是上次我在楼下等您那个医院?”
后背一下子没了温度。
松木香瞬间被夺走。
直到此时,边野才晓得压着他逼问根本就是小儿科——和这个男人生气这件事比起来,屁都不算。
男孩沉默着,居家衣裤轻薄垂顺,他不安地拧转裤边,裤管一翘一翘。
“你的称呼,”卫凛冬眼光平静,却没什么温度:“是跟着心情来是吗?”
对方将头垂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