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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做饭可好吃了,吃一口回味无穷。”

邱然抽人:“会被打死啊,滚。”

额头抵着这个人肩膀会吸入太多的松木香,发觉到这一点时已经太迟了。

这种极具催眠效果的味道让边野眼尾总是湿湿的,他克制着不再打哈欠——老是这样会给对方制造一种错觉,好像在沙发上靠着一起看电影是件多么无趣的事。

从再次住进万嘉他就失眠严重,有试过楼上两个卧室和客厅沙发,哪怕满鼻腔都是洗涤过后薰衣草混合男人身上松木的味道,都只能睁眼到天亮,只有睡地下室的床,被卫凛冬抱着时才能断断续续睡上一些。

地下室的床小,两人睡很容易擦枪走火,边野有感觉卫凛冬会比以前起性更快。

有时候,刚抱上来鼻息就浓了,时间还持久,一夜反复多次,在急促厚重的喘声,床板木头咯吱作响的暧昧声,以及自己鼓噪紊乱的心跳声中,边野似睡非睡地将嘴唇贴在男人滚烫的颈部,感受那下面血管的温热和跳动的脉搏。

他是爱死了这样的夜,但也清楚地明白对卫凛冬的瘾症没有一点好处。

后来,他会装得自己睡很沉,把枕头搂得像要齐腰断成两截,四肢占据整张床,又或者把头深深扎入被中,在枕头上睡得七扭八歪,总会在某个时候,床垫会有下陷的感觉,静静仔细听,会有平稳的呼吸声。

他在被中睁开眼,黑暗中想象着卫凛冬看他的样子。

床再次一动,当那份承受着的重量徒然消失,无论他想出多少种自我安慰的理由,都还是会感到空落落的,好像卫凛冬从他小小地下室走出的那一刻,心上的一块就被一并带走了。

……

“昨晚没睡好?”从边野不自主地把脑袋搭到自己肩头,卫凛冬就看出来了,或者说他从来不认为男孩有睡好觉:“我看你睡得挺熟。”

像是还未清醒,边野咕哝着:“……还行。”

“脑袋都掉到枕头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