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睡可好,”边野似乎猛然间意识回笼,他飞快擦着嘴角睡出来的唾液,同时发现卫凛冬衬衣上一块口水深渍,他佯装着扭动脖子:“都落枕了。”
卫凛冬看着他,手搭在他后颈:“那我给你捏捏。”
没有睡姿不良,压根就没有睡,完好的脖子禁不住一个热爱习武且学过推拿,熟知周身穴位大夫的手——边野吓得破天荒地主动破戒,亲在卫凛冬嘴角。
知道露馅了,男孩讨好,抱着男人脖子问要不要晚上一起睡。
“那你就更睡不了。”
卫凛冬按下暂停,问:“电影不好看?”
他特意选了一个节奏拉满,从头打到尾的大片。
“是光线太暗的缘故?”
似乎很介意,卫凛冬的话变多。
这怎么可能呢,虽然全天候二十四小时拉帘是会将这个房子拖入昏暗,像是用笔刷将室内调出一层浓色,也就仅仅如此而已,一点也没有所谓,在边野眼中,只要有卫凛冬的地方就是亮的,暖的。
他摇摇头:“电影我看过。”
撒谎了,他就是困。
因为恰好说起,他抬眼去看客厅的窗帘,下一秒,眼睛挪不动了——
一缕敞开的,由上至下变大的窗帘缝隙。
他愕然地看着透进来的久违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