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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然的手应声下移,整个前胸贴向椅背,连同段文涛一起拥紧。

沉得要结冰的嗓音响起,就在段文涛耳边:“这些我知道,这事完不了,你搞他我同意,但不是现在,你哥的医师资格证和劳动关系都在医院,我也是科里特批来的,等卫凛冬跟他们了断后再说,彻底没了束缚咱们再动手。”

车内静下来,一种压抑着,透不过气的东西在弥漫。

——要去多久?

——边家会不会再虐待小狗子?

——什么时候可以痊愈?

——边野,还会不会,醒来?

段文涛眼神泛空地望向车前,眼眶一瞬发热,他赶忙低下头。

“每一次跟边家沟通边野伤情时我都有录音。”

段文涛一下抬起头,不断眨动的睫毛带出盛不住的水汽,眼睛早湿了,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邱然轻缓地在他耳边低语,他谁都可以藏,就是瞒不住他然然哥。

“录音我一点不少地都发给你哥了,但我不知道他听不到,”邱然在这里顿了下,接着道:“不过他应该会想办法转成文字,没到一切尽毁毫无转机的地步,至少有一点我可以确定,”声音慢下来,多是坚定硬气的口吻:“边家是真的在竭力救治边野。”

从三楼半的高度坠落,足够凶险,不过边慎修做了一定程度的自救——抱着边野,用手杖前端挂了下树枝。

同样是推入抢救室,边慎修第三日苏醒五日后就能自己翻身,伤势算不上重,边野是因为胸骨本身状况就不太好,颅顶撞到树干后,身体改变方向前胸着地,一根根肋骨便成了体内最凶残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