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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为止,这些伤有创却不致命,麻烦的是没能转醒,树干撞的那一下不好说对脑内造成多大伤害。

明禾一直以来在与美国‘脑损伤与神经康复’实验室有着密切的学术交流与医疗往来,这一方面不得不说确实是这所医院的专长领域。

转院治疗,现在看不是坏事。

啪嗒——

什么滴落下来,邱然手臂抽动了下,他感觉到湿凉的,水质的东西,紧跟着就是第二滴,第三滴……

“都怪我,就一个下午啊,就那么几个小时嘛,非要跑到派出所,但凡有个人呢,就有个人在,就是把小狗子……”困在椅上的男人哭得像个小男孩,委屈得不停抽鼻子:“把小狗子捆上,不让他回,也不至于这样。”

“不会有人,”邱然话声淡淡的:“比老卫更自责了。”

神经性耳聋,一种情绪不受控诱发的疾病。

手不知何时来到段文涛脖颈,互相交错,邱然贴得更紧,从后颈搂着,汹涌的暖意透过车座扑来,段文涛红着眼,睫毛大片水湿,他哑着喊了声:“然然哥……”贴上这个人的脸,扎进他脖间哽咽地掉泪。

邱然微微转向侧面,揉着段文涛的头发,嘴唇似要蹭过他水湿的眼尾,却一下顿住了,最终额头碰额头地挨在一起。

起风了,从地上卷起的碎纸,从他们车顶掠过,飞向住院部大楼,滑进半开的窗,轻轻飘落在地。

皮鞋踩在上面,穿着一尘不染纯白医生服的男人,抬手刷了卡,走进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