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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气清清淡淡,飘在头顶上方。

乔齐善开了免提,把电话往桌上一扔,嘬了口烟:

“你可太叫人头疼了慎修,那会儿把人往死里弄,这么多年你糟蹋的那间卧室,我一步都没踏进去过,老有一股发臭的血腥味,以前那么不留余地,现在又死命地不肯放手,你跟唐婉婉婚都结了……”

“齐善,”是边慎修紊乱的喘气声,带着沉重得无以复加的东西:“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能够放手的话,他就不会刚把自己的命从手术台上捞回来就给父亲下跪,用身上所有可以拿去用的东西换边野的平安——不用等他伤好,他可以即刻入赘唐家,跟唐婉婉完婚,保证唐氏的融资尽快落地,也可以为了婚姻坚固,尽早生下孩子。

他会很听话很听话,做父亲的乖儿子。

细碎的抽烟声持续了一会儿,乔齐善开口:

“躲,你是躲不掉的,边野出现了解离症状,离恢复记忆又近了,坦白告诉他是你唯一的出路,录音你也听到了。”

嘶地一声,烟被水浇灭在烟缸里,齐医生沉声说:

“咱们找个房间,在聚会上,我陪你跟边野说清楚。”

芜辛县,正午。

一小盅白酒啾的一声抿进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