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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咳咳……”乔齐善的咽喉干涩:“你想起了多少?可以跟我说说么。”
车内无声了很久,最终边野开口问他,不开车啊。
乔齐善无奈,只得打燃引擎,重新开上大路。
多年前的那个泳装派对是乔齐善第一次见到边野,也是他最初确定自己根本无法忍受这个表面荣光内里肮脏溃烂,令人窒息的贵圈,逃离是他之后人生一直存有的信念,最终他实现了,做了一名医生。
裤子,卧室,他干了人事……从边野这些只字片语中推测,阁楼月光下的解离片段足够长。
——怎么可能想不起边慎修。
车内还是那么静,边野面色平和,窥不出任何情绪,这就好比一场严酷的心理战,看谁先亮底牌。
“可以…允许我,”乔齐善咬了咬牙,最终摊牌:“为边慎修说些什么吗?”
边野依旧沉默,不过看过来的眼神锋利,像磨得光亮的刀片,乔齐善觉得他已经在他面前被切割了。
恨意提不上,冷意却深入骨髓。
“边…边野,你听我说,”乔齐善开不下去车,停靠路边后侧过身,面对面跟边野解释:“是,没错!我没跟你说实话,我瞒着你边慎修干的那些荒唐事,我承认我有私心,我怕你片面地去恨慎修,其实他变了!真的变了我发誓!他不再是那时候那样混蛋了,他居然为了你……”
“乔齐善。”
话被戛然打断,乔齐善紧张得直舔嘴,后背泛出汗湿。
今晚所有发生的事就像一部悬疑片,处处反转变化,搞得措手不及。
像是故意的,很久,久到乔奇善渐渐平稳下来,边野才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