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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野知道卫凛冬喜欢,以前总会揉他的发,说他是小狗狗。

那时手劲有多软,这会儿就有多凶悍,可以听到发丝绷断的细响,没等他叫出声,脸颊啪地挨了一下,边野被抽得偏过头,身体没站稳地一晃。

耳光扇得不轻,会痛,还很烫。

玄关一下静了,哪怕之前并不是很大声的那些细碎响动全部停止,边野能够听到的只有粗糙的喘气声,他的,卫凛冬的。

叔,第一次打他。

边野哆嗦地眨着眼睛,不敢抬头,卫凛冬身上的大衣脱下,随手一扔,沉沉地落入低垂的视线中,紧接着卫凛冬转身,皮鞋踩着地板向里面走,一下下很深地下压,边野的呼吸随着这些脚步声一起一伏。

他动也不敢动,神经质地蜷了蜷手指。

说实话,做了断前边野不是没想过后果——与边家父子纠缠的后果,卫凛冬得知这些的后果。

想过不代表会怎样,本来这些也不会被纳入考虑的范畴,边野决定要做的事从来没有他做不到的。

咬他,抽他耳光,哪怕一口一口把他吃下肚,都可以,他甘之如饴,只要这个人可以发泄和纾解。

他太伤他了。

有什么深陷进皮革沙发,皮面的摩擦声缓慢,冗长。

边野抬起脸,男人坐在沙发上,交叠双腿,神情冷淡。

直到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卫凛冬很少有地打着领带,袖子没被捋到臂肘,而是妥帖地在腕上系着扣子。

留意到这些时,玄关鞋柜上那个暗色的电脑包才出现在边野眼中,是卫凛冬进来顺手放在那里的。

卫凛冬是提着包来的,大概从明禾又或是哪里中断工作赶来,抱他的时候卷起周遭大片凉气,在外面站太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