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野哆嗦着吸了口气,又垂下头。
啪,火机打响。
猩红的烟头一明一灭,烟丝燃烧,卫凛冬张开嘴,白烟弥散了口鼻。
“你怎么想起来的边野?”
这个人开口问。
没有一件事能在这个人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被掩盖,边野真想狠狠抽自己,全部都是他搞砸的——从去见卫凛冬开始。
但凡他可以忍住不见,了结后休养一阵子再回万嘉,不就什么事也不会有,也不会再伤卫凛冬一次。
边野沉默地站着,像一团没有实体的黑雾。
不太意外的样子,卫凛冬对他说:“脱衣服,脱光。”
头猛地抬起来,边野睁大了眼睛,他有个稍稍后倾的姿势,一种下意识的逃避倾向。
“脱。”
又一声。
边野似乎想开口说话,嘴唇无效地动了动,又紧紧咬住。
卫凛冬站起身,烟头扔到脚下,踩过时捻在上面,抬脚后,地板留下一滩扭曲干瘪的白沫,当视线牵回来时,卫凛冬已经在他面前。
对比屋内的安静,心跳声简直可以震碎耳膜,边野开始微微地喘。
手伸过来,在边野前襟一粒又一粒地解开纽扣,边野没什么印象今天穿的哪件衣服,早晨心事重重,随便抓了穿上的,这会儿才讶异地发觉,深秋的气温自己居然就穿了件格子衫,脱下他就光了。
边野往后退,有了挣扎的迹象,不让卫凛冬继续,幅度不大地抓这人的手腕,扭着身子躲,他的身体真不能看,全身上下唯一不会露馅的就只有脸部。